【虹七/跳逗】归1-2
-时间线大概是虹七之后
-爽文预警
-ooc预警
[一]
夕阳的余晖将残红尽数洒在这块躺这横七竖八尸体的土地。一番战斗好像刚刚结束,一条被夕阳拉的极长的影子,在这里静默着。
他正拿着一柄染血的剑,直直地指着跌坐在地上的人的咽喉。被捏拿着咽喉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,他的面上甚至布满了计划得逞的兴奋和扭曲。
“哈……青光剑主,不对,魔教护法,你杀了我啊,这样我们一族就全死在你们魔教手里了。”
“你与魔教余孽勾结,还以正教自居?”执剑的人开口了。
“哈哈哈,我这不是和你一样吗?我这是为了报仇啊!”那人面容更加狰狞了,“为了复仇,不是可以把剑指向所有人吗?不是可以不择手段吗?这一点你不清楚吗?青光剑主。”
跳跳握剑的手,不自觉的捏紧了些。
“他们的消息果然不错,”那人看了一眼跳跳手中的剑,古怪的笑道,“你果然不会用青光剑来……啊!”
原本指着那人咽喉的剑锋突然动了起来。剑锋没有被往前送去,反倒是调转了方向。它迅速地游走着,在那人手腕上撕开了两道细长的口子。
“我不管你怎样看我,但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,与魔教掺和,下次伤口就在你脖子上。”语末,跳跳将顺来的剑扔在一边,然后提气运功,三两下消失在了天那端腾起的夜色中。
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人刻毒的喊叫,跳跳感觉有些头疼。
啊,为什么没杀了他呢……跳跳不太敢去深究,但经那个人这么一折腾,跳跳觉得那些零碎的往事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蹦了。
头疼得厉害。
跳跳觉得有点不对劲,这么冷飕飕的山风一股脑地往自己身上撞,再怎么混乱的思绪也该有几分清醒。他放慢了脚步,摊开了手心。
果然之前拿剑的那只手已经黑了大半了。那些人在剑柄上涂了药。
看来以后不能随便顺别人的剑了啊。
跳跳叹了口气,在一根结实的树枝上落了脚,想试着给自己祛毒。
似乎没有效果。
跑了这么远我还没死,应该是什么慢性的毒吧。他只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,然后点了右手穴位,看看能不能延缓一下毒性蔓延。
轻功是不能再使了,可他又上哪去找医师啊。
跳跳慢腾腾的扶着树木行走着。之前运功的时候头都没这么痛,现在倒是发作起来了。他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前方陷入黑暗的路径,心中竟生出几分没滋没味的畅快。
终于可以结束了吗?
要不要趁自己还有口气,把青光剑的后事交代一下?
他这么打算着,挨着树干坐了下来。
“这么大片山林,怎么连个山洞都没有啊。”哪里好像有声音响起,惊动了跳跳有些迟钝的感官。
啊,可能有救了。果然还是不想这么简单的死了啊。
跳跳看见了那边一晃的火光。
跳跳捏起一几颗石块,先往那边扔出一枚,再挑起另一颗去碰撞之前的石块。
扔得不准,也不知道声音够不够大。
“谁?”听见了。
跳跳手里动作没停下,但也越来越费力。
再不过来我可真要咽气了,我可是把给青光剑写遗嘱的时间给你了啊。
“跳跳?”认识我?那对我好点,别让我死了。
跳跳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,看见了一丝明艳的火光。
[二]
跳跳不太清楚自己在哪。周围黑黝黝地,什么也看不清。
他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,一副画面就呈现在他眼前,是师傅死前的场景。跳跳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。
这是什么,新的幻术吗?那这个人得有多了解我?
眼前又铺开了小鹿祭献时的场景,他拜入魔教时的心灰意冷,以及大仇得报后,那个孑孓的身影。
不仅仅是这些。跳跳还看见了,他在魔教卧底时,亲手杀死的正教人。他们带着跳跳给他们的利落的伤口,哀怨的看着他。
他们说没关系,我们知道你的痛苦。
他们说没关系,魔教已除,他们放心了。
他们说没关系,孩子,记不用再愧疚了。
“为了复仇,不是可以把剑指向所有人吗?不是可以不择手段吗?这一点你不清楚吗?青光剑主。”那个人尖厉的叫声一下子撕碎了所有亡灵的声音,刺得跳跳耳朵生疼。
那些亡灵随着这声音发生了改变。
他们的伤口开始汩汩地流血,他们指着胸口,说这里好痛。
那边又亮了起来,排开的是一串带血的阶梯,上面有一个目光空洞的人,直勾勾地盯着阶梯尽头的仇人,然后一点一点往上走。
跳跳看得发愣,直到有什么苦涩的东西一股脑的往他嘴里灌,他才反应过来。他快被血海淹没了。
好苦。
跳跳拼命挣扎着,反倒让这些东西灌进了耳鼻。
要窒息了。
跳跳猛烈地咳嗽着,睁开了眼睛。
是另一番明亮的景色了。
是梦吗。
“欸,你醒了?”声音开始进入跳跳的耳朵。他还没偏头去看,那带着稚气的脸就腾得出现在他眼前。
吓死猴了……
“逗逗?为什么你会在那里?”跳跳有点惊讶。他不在六奇阁呆着怎么跟他一样四处瞎逛?
“当然是出来采药啊。”
“你走这么远来采药?”
“这里离六奇阁很远吗?我看你是被药傻了,”逗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递给他一碗药,“醒了就自己喝。”
跳跳接过药,心里思索着。按道理跟人打架的地方是很偏僻的,开溜的时候我是往哪跑的来着?额,好像还真是瞎跑的。
真的被药傻了。
跳跳喝了一口手中的药,差点吐出来。
“神医,你这药也太苦了吧!我就是被它苦醒的!”
“你又质疑我的医术!不喝拉倒,还给我!”逗逗这会儿在整理药草,刚刚那一下差点让他把一棵药给拍碎了。
“哈哈哈,我哪敢呢,我这我就喝,我这我就喝。”跳跳一咬牙,一口气干了这碗药。
“喝完了,神医,所以我恢复了吗?”
“你想得美,这种慢性毒还要调理好一阵子才能根治。”
“啊,那我可真不走运,这段时间还得麻烦神医了。”
逗逗哼了一声,算是在回答他。
客气又疏离。逗逗一边挑着药草,一边想到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他们谁也没说话。
逗逗本来是竖着耳朵等着跳跳开口,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开口,自己反而沉浸在药草中忘记了时候。
跳跳也在等逗逗开口,因为他现在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题,更何况,之前的梦境好像还留了一点后遗症,所以在逗逗的神色逐渐投入以后,他也重新躺下休息了。
“哈哈,大功告成了!我得吃个鸡腿犒劳一下自己。”等逗逗的事情全部完成时,天色已经很暗了。
“糟了,这么晚了。”逗逗赶紧跑到跳跳身边,发现那人似乎睡的挺安稳,脉搏也很平稳,没什么大碍。
逗逗松了一口气,把跳跳的手塞回被子里。
看着那人苍白的面容,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他时,他受人之托,风风火火的样子,又想起雷雨之夜,那个复仇心切的人。他们和眼前这个人,是同一个人吗。
逗逗有点看不透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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